临渊

写文为了圆梦

【留白/淮昂】花开


写在前面的叨叨叨:

私设如山,脑洞产物,不上升

算是想把之前写“扯平了”小甜饼补全

(说是无前因无后续,但还是手痒)

ooc预警!所有人物和原剧里的人设相去甚远,我大概就是借了个名字(因为懒得取名字)

为什么哥哥弟弟学文去了呢,因为我高中读文,不太了解理科班级的生活怕写崩

高中背景参考了我自己的高中

我写的矫揉造作,但他们确实情真意切

_(:з」∠)_

如果以上都不介意,那食用愉快w



余淮总觉得寒假时间太短,刚过完年走完亲戚,还没好好玩几天就开学了。他百无聊赖托着下巴坐在教室里,等着新一轮知识的洗礼——发书。


结果没等来书,等来老班过来敲他桌子“醒醒,我们教室换位置了,不在这。”


余淮还有些懵,但也只得把书包往肩上一挎,追着老班跑出去“…不是老何几个意思啊?!”


高一下分文理科,高一(6)班是新分出来的文科励志班,班主任老何,教语文。高一年级教学楼教室不够用,只得在高二那边腾出个老师的办公室用作6班教室。


余淮看着眼前这个只有正常教室一半大小的…教室,看向老何“老何,这认真的?”何老师扶扶眼镜看余淮“我们班留下来的同学加外班考进来的一共36个人,够了。”


教室现在还是空空一片,老何拍拍手示意站在门外的同学安静。文科班女生多,打眼扫过去全是女孩子。搬桌椅虽不是什么重活,但要从高一楼到高二楼还是有些距离,总不好让女生做。


“余淮!你带着男生去其他班搬多余的桌椅,剩下的女生”老何变魔术般拎出一个袋子,里面是抹布和洗衣粉“打扫打扫教室,拖布扫把不够就先和学长学姐们借借。”


余淮招呼了一声,为数不多的男生都凑了上来。有五六个都是原来班上的,剩下几个虽不熟,但好歹也是一个年级,总打过照面。路星河老早就看到余淮,这会儿总算找到空子,上来搂住余淮脖子“余淮!想小爷没!”余淮把他手扒拉开“去去去!没想!我想你干什么你长的又不好看。”路星河一副受伤的表情,余淮没理他,打开老何刚给他的花名册,扫过几个熟悉的名字,目光停在了一处——陆之昂。


这名字他不是没见过,期末实验班得年级第一的那个。为这事老何没少教育他,说他聪明但太野太飘,不够扎实容易吃亏。听得余淮满耳朵都是茧子,最后索性左耳进右耳出,只记住了一个名字,陆之昂。


“陆之昂!”余淮喊了一声,他突然想看看这个在他耳边跑了一寒假的男生长什么样。结果没人应,没来?余淮皱皱眉,又喊了一声,没听到回答正准备再来一次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这儿呢,找我有事?”


还没回头,余淮就听见不远处女生的窃窃私语,他转过身,看见一个高挑清瘦的男生,单肩背着书包,一手插在裤兜里。衬衣颈间的纽扣没扣,领带也打得松松散散,一只耳机塞在耳朵里,一只绕过脖颈搭在肩上,头发一看就不符合振华的校规,余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他怎么逃脱年级主任的检查的。但栗色的头发衬得他眉眼极其好看,明明是冷冽冰雪般的脸,因着那头发多了几分暖意,像是冬日阳光照在白雪上,哪怕明知触手是沁人的寒,也忍不住心生向往。


见余淮半天没反应,陆之昂挑挑眉,唇间飘出一声口哨,余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傻愣了半天,忍不住在心底狠狠鄙视自己,轻咳一声试图打破尴尬“那什么…男生要去搬桌椅,告诉你一声。”


“哦”陆之昂摘下耳机放进裤兜,把书包放在教室外墙边,对身边一个女生说了句什么,似乎是让她帮忙看看包,然后对余淮扬扬下巴“走吧。”


余淮挥挥手,示意其他男生跟上。路星河凑过来和余淮咬耳朵“诶,这就是陆之昂啊?老何在你面前念叨一寒假的人?”余淮没好气的把路星河脑袋推开“是啊!不是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不难受啊?”再一次遭到嫌弃,路星河撇撇嘴,挪开一些,拖声拖调地开始喊“余淮——,你可算见着陆之昂了!”一句话被他念的山路十八弯,还硬生生多出几分不怀好意的暧昧来,青春期的小子们一身热血无处挥洒,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听得路星河的话,周围男生拍起巴掌开始起哄,余淮恨不得冲过去把路星河嘴用抹布堵上,奈何那小子溜得快,转身就跑到前面去,中间还隔着一群瞎起哄的半大小子。


本来安静的高二走廊被他们搅起滚水一般的沸腾,老何在后边气的跳脚,扯开嗓子开始骂“让你们疯了吗!高二还在上早自习!都给我安安静静的去搬桌子!”


“走了走了!搬桌子!”男生们撇撇嘴,勾肩搭背往高一走。余淮气不过还在冲路星河比拳头,路星河做个鬼脸又向后指指,无比灵巧迈着步跑开了。


余淮往后看,陆之昂抱着臂靠在墙上,没有笑,余淮却硬生生从他眼里看出藏不住的笑意。“嘁”余小爷有些不自在的转开脸,陆之昂明明在身后可那张脸还在他眼前晃,“他眼角好像有颗小痣”余淮忽然不合时宜的想到。


余淮觉得自己今早一定是没睡醒,不然一早上怎么跟梦游似的不清醒,连忙甩头企图把自己晃清醒点儿。然后他转头就见到近在咫尺的陆之昂。
陆之昂左手扶着他的右肩,漫不经心开口“余淮,久仰大名了”


“彼此,彼此。”余淮盯着扶他肩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肤色白皙,又看向手的主人。陆之昂这时是笑了的,眼角浮现出小小的笑纹,小痣就藏在其中随着笑意浮动。怪不得那么多女生喜欢他,是很招人喜欢。


招人喜欢的陆之昂把手伸到余淮面前“那挺巧,交个朋友吧。”


余淮从老何那收获的一肚子不服气莫名全在陆之昂的笑里消解了,他同样伸出手,很认真地握了下,也笑着答到“好啊”



搬桌椅对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来说不费什么事,来回跑两趟,空荡荡的教室就满了。


老何好不容易把躁动的少男少女安静下来,站在讲台上,拿着花名册开始安排座位。


“……余淮,陆之昂”老何看他俩一眼,手指着最后两个位置“你俩坐那儿。”


年级第一第二就此成了同桌。26个女生的少女心碎一地,多到每天早上打扫教室时还时不时能捡起一块。


余淮一直以为能把他年级第一的宝座夺走的人怎么着都得是个头悬梁,锥刺股,奋发向上的三好少年。再不济也得态度端正,乖巧懂事,总之不会是陆之昂这种踩着铃声进教室,早自习坐下来就睡觉的。


这是余淮第三十一次忍不住往旁边看,陆之昂长手长脚,课桌椅于他来说是小了些,整个人窝在里面莫名有些可怜样。胳膊随意压着语文书,他把头埋在臂弯里,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发丝间小半只耳朵,他靠窗坐,早春的风还透着凉意,吹的耳朵尖有些发红,少年人仗着底子好,只单穿卫衣就敢在三月的天气里逞强,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随着晨风和教室里的早读声漫不经心的晃啊晃。


余淮盯着那点发红的耳尖。陆之昂皮肤本就白,衬得红色愈发鲜艳,再透过曦光那么一看,耳廓上细小的金色绒毛就成了猫咪尾巴尖上最柔软的一撮毛,无所谓的摇着尾巴搔着手心,让心漾出一圈圈涟漪。


余淮突然想摸摸陆之昂的脑袋,栗色的柔软的发丝,脑后有一小绺不服帖翘起来,嚣张的宣布它的存在。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陆之昂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半睁半闭,睡意中透着疑惑。余淮有些心虚的把手收回来,点点课本“年级主任大概要来巡查了,你…还是注意一下。”


陆之昂没说话,揉揉被自己睡乱的刘海,把桌上的语文书随意一翻就准备开始读。


余淮简直要崩溃,把自己的英语课本递到他眼前“大哥!全班都在读英语你听不见吗?!”


陆之昂眼睛向下一瞟,咧开嘴笑得灿烂“抱歉啊,没睡醒呢。”于是把语文书往桌洞里一塞,低下头在里面翻寻一阵。余淮嘴上读着书,眼神却飘进了陆之昂的桌洞暗自腹诽:看着挺空的,也不知道在翻什么。


陆之昂空着手抬起头,和来不及移开目光的余淮来了个对视,下垂的狗狗眼一眯,里面亮闪闪的星光盛不住似的溢出来“余淮”他声音里带了点笑和不经意的软“忘带书了,一起看一下呗。”


余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都开学三周了!您还没收心呢?”余小爷虽然跳脱,但该收心认真的时候也决不含糊,胆大包天到陆之昂这份上的也是第一次见“您忘带其他的也就算了,英语哪天不上啊?不怕鬼见愁损你啊?”


英语老师,人送外号鬼见愁。明明看着挺秀气年轻一姑娘,啰嗦起来堪比唐僧再世。任你上天入地悟空重生也敌不过唐师傅的一张嘴。


陆之昂是考进高一(6)班的,自然没有前车之鉴。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余淮心底的那点幸灾乐祸都要飞上天了,死命压下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把英语书往两人中间一放,大发慈悲道“你祈祷着第一节课老唐看不到你没带书吧”


要说余淮那张嘴就是乌鸦嘴,照他俩这优越的地理位置,上课摸鱼不能再容易,加上学霸加成,一般老师都不会往这儿多看,只要不被抽起来回答问题,混一节没带书的课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天总是不遂人愿


不怎么点人的唐老师今天偏就抽人起来

回答的人偏就是坐他俩隔壁组的路星河

路星河昨晚偏就被小说迷了心智没预习


唐老师踩着高跟鞋从讲台上下来,恨铁不成钢的对路星河进行了一番春风化雨的教导,正准备以年级第一第二的模范课本对全班说明预习的重要性,转身就看见陆之昂和余淮中间只放了一本书。


“谁没带书?”唐老师扶扶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来回在他俩身上逡巡。陆之昂撇撇嘴,心想大不了和路星河一样,不痛不痒挨一顿批,啰嗦是啰嗦了一些但也掉不了一块肉。他正准备大义凛然英勇就义,余光就看见余淮举起手。这人不会连自首的机会都不给我还要来个举报吧,那也太阴险了。


这边陆小爷刚在磨牙准备下课给余淮好看,那边余小爷就开口道“老师,是我没带。”


唐老师大概是教育路星河教育累了又想着宝贵的上课时间不能再浪费下去,没把功力发挥出十分之一,就草草鸣金收兵。让余淮把这篇课文抄两遍并熟读背诵,明天检查。


余淮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蛊惑了,老唐刚问出谁没带书时,他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现出陆之昂弯着眼睛冲他笑的模样“余淮,一起看一下呗。”

那样的陆之昂太招人疼了眼底混着希冀带着笑意,饶是余小爷也招架不住,于是稀里糊涂当了替死鬼,喜获抄书两遍。


余淮把课本又往陆之昂那边推了推“感恩戴德吧你!”



下课铃声如愿响起,教室里一片沸腾。


余淮只能苦兮兮地趴在桌子上抄他的两遍课文,边抄边对在旁边转笔玩的陆之昂咬牙切齿“陆之昂我告诉你,小爷为你可亏大发了!”


陆之昂笑眯眯地凑过来“诶余淮,我又没让你帮我,我这都准备坦白从宽了,您突然帮我背锅,这给我吓一跳。”他的笔在指间飞速旋转,一个不留神掉在余淮本子上,他看着余淮停住的笔尖,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小爷突然一阵心虚,老老实实把笔帽盖好,但安分不到两秒又去戳余淮“看在余淮同学舍己救我的份上,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真的?”余淮在本子上抄完最后一个单词,还仔仔细细地在后面点个句号“那你明天早上帮我带早饭吧。”不等陆之昂说话,他又飞快地开始提要求“就校门口那家手抓饼知道吧,你不住校肯定知道,我要鸡柳肉松馅的,鸡柳多煎一会,肉松别放太多不然吃着干,记得再让他打个鸡蛋进去,鸡蛋不要煎老了,要流心的,不要沙拉酱,要番茄酱,他家沙拉没有番茄酱好吃,再多放一些黄瓜,不要生菜,诶稍微早一点去还有豆浆,我跟你说他家豆浆好喝,真的,口感十分顺滑浓郁比学校的兑水豆浆好喝多了…”


陆之昂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闭嘴,要求过分,不带了!”


余淮把只抄了一遍课文的本子推过去“别啊,我还在帮你抄书呢”他一笑就露出一颗小虎牙“你就当可怜可怜悲惨的住校生吧。”


陆之昂今天早上迟到了。


早读都读了十多分钟了,陆之昂才背着书包从后门溜进来。还不等余淮问他的至尊豪华早餐在哪,陆之昂抱着书包从里面拎出一个小塑料袋就摔进余淮怀里。


“诶,你轻点!”余淮手忙脚乱护住自己的早餐“都是油,别甩的到处都是。”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抓饼,边缘微微有些焦了的鸡柳配着正好的肉松,流心鸡蛋破了,蛋黄糊了一些在翠绿新鲜的黄瓜条上,番茄酱在众多食材上蜿蜒而过。虽然经过一路颠簸卖相不是很好了,但味道应该是余小爷心怡的。


余淮当时随口胡诌只是想逗陆之昂玩,没想到炸毛的陆之昂居然全记住了,他瞟瞟趴在桌子上的陆之昂,脑后那绺头发还是倔强的翘着。


余淮把手抓饼往桌洞里一塞,准备下自习吃,陆之昂在旁边闷闷地开口“吃啊,等会儿凉了,对胃不好。”


“哦”余淮摸摸鼻子,边解袋子边问“你咋迟到了”振华严打迟到早退,陆小爷虽天天踩着点进教室,但也从不捅娄子。


陆之昂抬头恶狠狠地冲余淮磨牙“还不是为了你那该死的煎饼。”他手指着余淮拆了一半的手抓饼“你知道做你这个有多麻烦吗?!你一个饼的时间够人家卖五个的了!”


余淮这时到生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但余小爷仍要死撑着那点儿脸皮“我那话一听就是在胡诌,谁想你真的那么死心眼…”眼瞅着陆之昂脸色越来越黑,余淮赶紧顺毛“但是,真的谢谢啊”他不顾会被老班抓包的危险用书挡着咬了一大口“我就说他家真的好吃,是吧?”


“不知道”陆之昂又把头埋在胳膊里,准备去会周公,却被余淮半路拦截。余小爷皱着眉十分严肃地问陆之昂“你没吃早饭?”


陆之昂打着哈欠,睡意被余淮折腾的是一点都没了,他有些烦躁,但冲着余淮又发不出火,强压着早上余留的那点起床气,不开口。


余淮简直不知道说这人什么好“你哪儿来的自信劝我小心胃啊,一个不吃早饭的人先可怜可怜自己的胃吧,别没事折腾出胃病来,吃不了火锅有你哭的。”他看了眼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手抓饼实在是送不出手,翻遍全身的兜终于摸出一小块糖扔在陆之昂桌上“先垫着,低血糖晕了我可不背你去校医室。”


本还在生起床气的陆之昂不知道被余淮哪句话顺了毛,温和了眉眼,看了看已经开始读书的余淮,少年认真的样子很好看。陆之昂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丝丝奶香勾起他的胃口来,没吃早饭本来没觉得怎样,这下是真的饿了。


TBC


被专业课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我来靠哥哥弟弟回血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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